浮光不知马上就要迎娶娇妻的雍和为何有此番感慨,不过凡世有贤者说过,婚约嫁娶是爱情的坟墓,可能雍和是有婚前恐惧怔。

    她随意安慰道:“我瞧着你最近脸色不好,大婚之际,你莫要思虑太多。”

    一日,两日,三日,时间不知不觉竟已经等了一个月之于,花神府上的明珠玉线是真真收齐了,但游亦的鬼影子都没有出现。

    浮光只能暗叹,若是真找不到游亦,等雍和和般绕婚事一过,她就找法子脱身离开无间渊了。

    原本因为是她那日将游亦拽到了这里来,又不知他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她多多少少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应该找到他,将他一起拽回去。

    但这些日子,瞧着没有一点游亦的消息,她也想通了。

    游亦再怎么也是一个上古老神仙,就算遇上了什么特别难搞的绝境意外。也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且眼下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说不定他早已离开无间渊,不知到哪里快活去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浮光更是觉得无事一身轻,一边看书喝茶一边坐等雍和大婚,就当此次无间渊之行是来放松心情,修身养性。

    一日,雪霁天微晴,她正在院中煮雪烹茶,身侧一个宫娥正从菜地里拔了萝卜来削皮晒萝卜干儿。闻诗裹着半身风雪推了院门而回。

    一向算得上稳重的步子,此刻有些雀跃:“大人,奴婢今日去宫中,听闻一件趣事。”

    浮光正愁无聊没有什么可解闷的,她抿了口茶道:“你且说来听听。”

    闻诗走过来一起削萝卜:“昨夜宫中出了件大事,有一狂徒贼子夜闯王宫,这贼子胆大的要紧,法力也高的要紧,被人发现之后,竟然没有逃走,还说是来寻妻的。

    浮光捧了茶握在手中,饶有兴致:“这倒是稀罕事。”

    “这还不算什么?”闻诗压低了声音,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喜色:“大人可知,这狂徒贼子所寻的是谁?”

    “谁?”

    “般绕姑娘。”

    “嚯哟。”浮光兴致勃勃凑过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闻诗低眉一笑:“本来这男子闯入族中来寻的人是谁,无人可知,谁知昨夜有一宫娥去西洲剪梅,正巧遇见那贼子竟然和般绕姑娘一处。”

    现在,宫中到处都在传言,重明族般绕地官明明已经与族长有婚约在身,却又在外和人私相授受。族长此刻都还在殿中处理此事,连早膳都还没用呢。”

    “竟这么热闹?”浮光挑了挑眉,放了茶杯道:“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反正咱花神府邸无事,倒不如去宫中走走。”

    闻诗连忙起身:“是,那我去拿大人你的斗篷。”

    浮光悠哉悠哉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她不忘提醒道:“你那衣袍上的梅香太重了,得换件干净的吧。”

    闻诗一怔,随即脸上都有了红云:“大人……”

    浮光只是瞧着院门上的宫铃,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再晚去,可瞧不上热闹了。”

    天空飘着细雪来,浮光走在挖,赤羽族的王宫建于谷中,不似金光璀璨,巍巍高楼,也没什么琪花瑶草,仙境之地,看上去十分简朴,看都出来,雍和是个节俭的族长。

    浮光一路走去,正殿门口的宫人已经伸手拦住了她:“簌簌大人,族长正在殿中议事。”

    浮光眼睛却往里面瞟了瞟,嘴上面色淡然:“无事,我只是做了有些梅花烙送来个雍和尝尝,既如此,我去偏殿等候就是。”

    人刚走出一步,紧闭的房门已经被人打开,一向跟在雍和身侧的侍卫已经走了出来:“大人请留步,族长说了,此事算是家事,家里的事,大人既然来了也理应在场。”

    浮光嘴角弯了弯,她转身时候,却是两道弯眉微蹙:“此话甚是有礼。”说着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一拍严肃端庄的迈入大殿。心想,这雍和倒真是心宽的很,

    大概是穿外雪光映照,所以殿内没有点烛,光线不大明亮。殿中这个气氛并未如同浮光想象的一样捉奸一双的激动难堪或是剑拔弩张。

    雍和依旧坐在主位上,他身后是一扇画屏,屏上却是一株刺绣红梅。这绣梅的人不知是何等的精巧手艺,屏上疏影横斜,似乎能闻到阵阵冷梅香。

    雍和见着浮光进来也依旧一脸淡定,似在问殿中人:“般绕,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话落,他招了招手,身后仆人及时会意,给浮光搬了一把椅子。

    般绕站在一旁,原本她的性子还算是比较处事不惊的,此刻似乎真有些心虚,她咬唇道:“我与他素不相识,分明是有人蓄意害我。”

    而她口中素不相识的人,正站在一旁黑暗光线处。这狂徒果真是狂徒,此刻在这殿中受审,这背影倒是挺的笔直,悠然自在的很。

    不过眼下这个情景,倒像是之前闻诗描述里那个簌簌曾被人抓包的时候。

    果然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浮光端着一副看戏的心态走过去,般绕听闻她来,微微转过身来。

    黑色阴影里,那狂徒听到殿内响起的脚步声,也转过身来,目光一寸一寸移上她的身影。

    对上这狂徒的眼神的时候,浮光悠闲的脚步略蓦然有些虚浮,亏得雍和一把扶住了她:“小心。”

    隔着冰冷有质感的衣裳料子,他的手指触及她的手腕,冰冰冷冷。

    浮光略微静了一下,雍和已经不动声色收回手。他朝着殿中人淡淡道:“这位公子,你说你来寻夫人的,可般绕并不认识你,你到底有何居心”

    那青衣公子扬了扬嘴角,不在意道:“我的确是来寻夫人的,可我的夫人是她。”

    他从阴影走出来,专注看着浮光,笑容有深意:“夫人,一别数月,可还记得为夫?”

    他声音落下,雍和一向平淡的眼中有些错愕,就连般绕也蓦然抬头不可置信看着浮光,脸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殿中一时寂静,就连窗外风吹回雪的声音也能听见。

    在一群人错愕中,浮光嘴角抽了抽,她站起身来,几步走到这公子哥儿身前,皮笑肉不笑:“夫君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可天天都惦记着你。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又回头对雍和道:“雍和,这是游亦。”她顿了一下:“是我在外云游时候遇上的知己。”

    浮光从王宫出来,还没回到花神府邸,王族上下所有人已经知道了,花神簌簌大人去了一趟王宫捡了一个夫君回去。

    原来在外已经成婚的并非是般绕,而是簌簌大人,如今那外族夫君亲自来了族中找他。

    闻诗瞧着自家主子从殿内出来之后,身侧站着的还有那狂徒,更是吓了一跳。

    在外面一片流言中,浮光坐在案前,瞄了一眼眼前的人,手拿了一块糕点:

    “我找了你找了那么久,还以为你回去了,没想到,你还是来找了你的般绕。怎么,你那忘川水终于过境了?”

    游亦背对着她,打量着她的屋子,目光落到她房中的那副古画上,淡淡道:“我的确没想到她也在这里。”

    浮光听着他这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又想起般绕适才在殿中说的不认识他那些绝情话来,她略微幸灾乐祸道:“你的般绕要嫁给别人了,伤心难过。”

    游亦回头看了她一眼,气定神闲也在长案一旁坐了下来:“你是在生气?”

    浮光莫名:“我生什么气?”

    她轻笑:“你对般绕那么情深义重,仅仅因为我吃了她种的花,你便要去凡世做妖怪,如今她要嫁给这赤羽族族长,你不是该难过吗?”

    游亦却十分坦然,添了一杯茶推到她身前:“我喜欢过她,这没什么可欺瞒你的,不过已经是往事。”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物:“诺,你的东西。”

    “扇子。”浮光没想到游亦会直接和她说他和般绕的事情,但是瞧着自己的扇子在游亦手上,一把接过,略有些诧异道:“我的扇子怎么在你这儿?”

    游亦端茶,抿了一口:“那日孙悟空从云头上甩下来的。”

    额,浮光了然的点点头,但瞧着手里的扇子,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游亦,你骗我!”

    “骗你什么?”游亦回头,如画勾勒的眼中有些戏谑:

    “我又没说我喝了忘川水,终究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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